“咳咳。。”
两人正在交谈时，一阵咳嗽声从走廊拐角处传来。
“牧伯父？”
看见来人之后，王凯惊讶的叫了一声。
“您这么快就来了？”
数分钟之前才向他说过牧越玄的情况，没想到这么一会就来了。
一个身穿西装，一脸严肃的中年人走了过来。
“嗯，小凯啊，越玄他。。。”
牧萧年看见病房外的王凯也是十分焦急的问起了牧越玄的情况。
“啊，越玄他没事，只是一点小问题，话说伯父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？”
“嗯，正好在这附近和别人谈生意，听到他出事了就赶紧过来了。”
“啊，你就是牧越玄的父亲，我是你儿子的主治医师，徐俊”一旁的徐俊看到牧萧年，连忙上前从王凯手中拿过报告单递给了牧萧年。“既然你来了那正好，看看你儿子的检查报告吧。”
眼睛匆匆地扫过报告，与之前王恺是一样的反应，牧萧年也是皱起了眉。
“假两性畸形？这个病我倒是听说过，好像是什么人的性别出错了。”
带着点不确定的口气，牧萧年向徐俊说道。
“大致可以这么理解，”点点头同意了牧萧年的说法，养了20年的儿子突然变成了女儿，饶是牧萧年这种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人也是一下无法接受。
默默的看着手中的报告单，牧萧年也是陷入了沉默。
“徐医生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小玄，有能够帮他保留男性身份的？”
试探着问出了这个问题，。
“理论上是可行的，但。。。恕我直言，牧越玄的情况不太可能做到，”仔细回想起之前送过来的检查报告。“牧越玄的女性生殖器官已经发育的很好，相反，他的男性生殖器官，根据赵旭所说的，应该是并没有发育的很好。也就是说，他本来就应该是女性，所以就算我帮他保留了男性的象征，恐怕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好事。”
看着面前两人面露难色，徐俊清了清嗓子。
“作为一个医生来说，自然是要替病人着想，我建议是不如就让他恢复成女性的身份。”
徐俊继续说道“对于这种病症，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，只需要做个手术切除掉假性男性生殖器，在适当地使用雌性激素促进他身体发育就可以了。最主要的还是患者的心理问题，虽说有心理医生在，不过我想你作为父亲，你的的开导应该会更有用。”
“医生你的意思是，让我去和越玄谈谈？”
默默地点了点头，徐俊伸手摸了摸下颌的胡渣，“这次的手术需要患者家属和患者的签字，如果你愿意让你的儿子接受这个手术的话就来找我签字。至于牧越玄哪里，可以再等等。不过要是他同意，最多一个月，我就可以为他进行手术。”
说完，徐俊便留下了王凯和牧萧年两人回到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伯父，你看这。。。”
看到王凯欲言又止的状态，牧萧年也是轻轻点了点头，
“小凯，这件事还得找你帮忙。你也知道越玄这孩子向来和我不和，我去劝他，估计他也不会听。所以。。。”
“额，”用眼神瞟了眼身后虚掩着的房门，王凯也是面露难色，“这个。。。”牧伯父，越玄他的脾气你也知道。”
“唉，越玄这孩子就是太倔，都是过去七年的事了，还是不肯放下。”
王凯似乎是听见了牧萧年小声嘀咕了一声，虽然好奇，不过他看见牧萧年一脸沉重倒是知趣的没有追问。
“唉，算了，再等几天，这事不用太急。”
抬起手看了看时间，牧萧年转头对王凯说道，“小凯啊，公司里还有事，我先去那个徐俊那签个字，越玄那儿。。。就拜托你了。唉。。”
看着牧萧年远去的背影，王凯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，随后转身推开了病房门。
躺在床上的牧越玄将目光放在了王凯身上。
“到底是什么情况？”牧越玄的眉头微皱，先前自己想走就被护士拦住了，问是什么情况也没有人回答他。
“越玄，那个，你。。。”
“有话就快讲，别婆婆妈妈的。”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。
“关于你的身体，你。。。”
看着面前吞吞吐吐的王凯，牧越玄的脸色越来越冷，心里也有点慌乱。
“我的身体没事！”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，“那个医生是胡说的。”
平时冷静无比的牧越玄此时却像一直炸毛的猫一样，向着王凯怒吼了起来。
察觉到牧越玄情绪不对劲的王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。
“越玄，你，你是不是知道？”
一个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问题却让牧越玄沉默了下来。
“不。。。”
虽然是否定，但牧越玄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。
“你知道了？”
王凯再一次发出了疑问，不过确定的意味更强了。
没有出声，牧越玄只是将头偏到了一边。
到了这一步，王凯也是明白了。
“什么时候知道的。”既然牧越玄已经知道了情况，王凯也是把话挑明了。
“半年前。。。我肚子不舒服，让杜英帮我检查，他发现的，我让他帮我保密。”
犹如蚊蝇般的细微声音传来。
“胡闹！”王凯也是来了火气，“既然早知道，你就早点治疗啊，拖什么拖！杜英这小子也是的，居然会帮你一起瞒着。”
牧越玄口中的杜英王凯也认识，杜英从高中开始就是王凯和牧越玄的铁哥们，不过后来高中毕业之后，王凯是跟着牧越玄出去混了，杜英则是去了F市医科大学混了几年。
“你要我说你什么好，你放着正规医院不去，找杜英这个半吊子？”
似乎是知道自己理亏，牧越玄也没有反驳。
“所以说现在怎么办。”
长舒了一口气，王凯说道。
“只能做手术了，让你变回女性。”
刘海滑下遮住了牧越玄的双眼，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“什么时候手术，”喉咙里发出了无比干涩的声音。牧越玄侧过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无框眼镜架在了鼻子上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沉默了一会，王凯才开口道。
“徐医生说了，最迟一个月内。”
“那好吧，我同意做手术。”
说出这句话的同时，牧越玄给王凯的感觉不一样了，虽然躺在床上的人确实是自己的友人，但却显得那么陌生。
冷漠的语气，以前牧越玄只有在对于自己的敌人时才会用这种语气，而现在。。。
微微的摇了摇头，王凯将先前从徐俊办公室拿到的同意书放在了床边，
“既然同意了，就签个字吧。”
数分钟后，独自站在走廊上的王凯捏紧了手中的纸张，扭头走进了徐俊的办公室。
一个星期。。。
两个星期。。。
三个星期。。。
这三个星期以来，每天牧越玄都在徐俊的要求下接受者雌性激素的调整，牧越玄的身体在悄然之间发生了些许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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